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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勺子(文风蹦迪版

【戬杰】地下情人

*半现实向慎

*刀向慎

*ooc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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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便利店的灯光深夜长亮。

易拉罐笼在夜幕下被踢踢踏踏终于找到无人角落安身立命。

廉价,且味如白开。]

Part.1

z先生发自心底的感谢昨晚那场大雨。

久别重逢和顺理成章的摔倒、拥吻,他几乎用上了毕生的小算计来设计一段俗套的剧情。

演出进行得天衣无缝,事业上磨练出的好演技也全都在为自己代入从前的自己而奠基。

他以为他能重新成为R先生的情人,像从前心照不宣在镁光灯下咬耳朵牵手真假半参。

也的确是情人,R先生明码标价不留他置喙的余地。

Part.2

重新攀上R先生的18线z先生重新过上五年前天天接通告出门的生活,快奔三的人,背着不光彩的名头真心实意为每周收到的零食大礼包而欢喜,全然不管三十多岁事业有成的R先生眯着一双桃花眼笑他没出息。

z先生只鄙劣的觉得安心,眼前人是安心处,无所谓用不干不净的方法重新绑定。

已经没什么大不了了。

影帝和小明星会走向最终那个写满了他们幸福的结局。

Part.3

只是希冀。

z先生到底还是有所顾虑,出于在R先生眼底人设崩塌的心虚主动请缨推了半年的工作量。

毕竟混吃等死的理想旗帜还竖在昨天随风飘扬。

z先生的请求除了在床笫之上R先生一律从善如流,附加条件是第二天z先生从锁骨一路洋洋洒洒到腰迹的青紫和险些渗进齿痕里的甜腻水果奶油气。

也不知R先生是否看出他迂回的欲迎还拒没几分真心,权当对方事业心丢了一干二净,变本加厉几个星期又折磨得z先生顺着台阶半推半就重新接下剧本。

Part.4

当然是和R先生同组搭戏。

古装,他接的男四,R先生端起架子硬加了两场灌水的对手戏。

R先生花名在外,z先生皮相尚佳,自然就有不下两拨群演助理明里暗里夸z先生好福气。

z先生的自知之明足以将自己的巴掌脸扇得连皮带骨嗡声作痛,只得弯起唇假装妄自菲薄。

第二天就有R先生搂着女主演堂而皇之替正宫正名,关于官配渣糖点和男主人品的讨论一起上了头条盖过了所剩无几ZJ&ZJ cp粉的跳脚。

Part.5

肿胀的四肢充填着昼夜颠倒的无谓忙碌时最让人倍感庆幸,事实上的碌碌无为可以严严实实掩盖在表象下不因心绪起伏迸溅出一星半点火花。

一盆冷水泼下,z先生又一次除少得可怜的戏份之外没什么正事可做,深夜两点半的活动也轮不到他,不同的是早些年在肚腹外高蹿起名为社恐的刺在娱圈的大染缸里碾磨得干干净净,虽然偶有一两根顽固嵌进皮肉暗地里搅得鲜血直流也总能扒拉出笑脸拉好人际关系。

他拥有着他所拥有的,那些旁人无从揣度的。酒吧,厕所隔间,地下车库,无人的电梯和片场,十二点的街头和往家方向的最后一个路口,每一处的痕迹和占有。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坦荡的错开时间,入场前设计好南北相望的地点。

Part.6

别无所求。

z先生自恃别无所求,想一路浑浑噩噩耗到最后。

比他有野心有胆量的一抓一大把,只要与R先生沾不上边,他自然睁只眼闭只眼。

他孤家寡人一个,除了百来十万坚守阵地的傻姑娘和让他搭上半辈子的R先生已经没什么精神寄托,只差整日里瘫在屋里抱着手机哀嚎最是人间不值得。

偏偏在杀青宴上正撞上借口离场的正宫娘娘走到落地阳台四下张望着往香槟加料,z先生被她拙劣的伎俩蠢得够呛,想到R先生就不疑有他,质问时愈加咄咄相逼。

是关心则乱,身量娇小的女主演从没装监控的二楼翻身着地,小腿骨折外加腰伤复发。

Part.7

z先生的消息栏炸开了花。

证据在别人手里,公关也不如别人犀利,朋友圈还差一点众叛亲离。

R先生有钱难堵悠悠众口,发长文仔细斟酌字句也只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大体为女主演辩护。

z先生和R先生的关系又被翻出带上台面,营销号熟稔的偷换概念混淆取向、人品。

像极了五年前公司拆cp,兄弟情分崩离析,粉圈乌烟瘴气。

那时候z先生没有勇气去冒一场大雨,像文静软弱的皮下的确没有少年人说拼就拼的胆气。

他抱着手机蜷缩,一遍遍翻过消息栏里脏话如流水的诋毁和间或出现的誓死不退圈的笃定宣言。舆论如钝刀,他耸着并不宽阔的肩膀任其宰割。

Part.8

“梦回6102惹,某位不是早就被扒烂了?”

“又见前圈瓜。”

“你ZJ营业了快出来闭脑磕。”

“抱走二狗不约。”

“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ls真当你R盛世白莲?”

“你R这波回头草吃的真砸脚23333。”

“z唯也是可以死一死了,蒸煮人品石锤可还行。”

......

诚然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思昭然若揭,R先生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就这样不清不楚直到黄土白骨。他应该再耗一晚的时间跟z纠缠,听z说说原委,或者干脆什么都不问,但一定要亲手捂住他的眼睛。而不是接到拍摄任务连夜飞F国。

太晚了。

Part.9

R先生很少见到z先生穿西装的模样,那在他眼里有着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强烈违和感。

如果早猜到要眼见这样的场景,着实是该战战兢兢。

“以上是关于杀青宴事件的前因后果,剩下的就交给,额,司法机构。”

“另外,关于本人的取向问题,那么我今天就在这里单方面出柜好了。”

“R先生只是同事,跟我也不存在什么关系,我这都空窗快三十年了。”

......

“那么谢谢各位了。”

今时不同往日,一腔孤勇没凭没据毫无意义。

z先生骨子里的执拗开始展露头角的样子一如养在家里一向乖顺的三好学生迟到的叛逆期。

宣讨的声浪一并涌上来时他抛下全世界转头,所经的街道充斥着议论指点,所过之处,他耳目闭塞,麻木不仁至行尸走肉,躯体运转所汲取的单一养料是默念时R先生的姓名。

这一次,他等了一夜,什么都没等到。

Part.10

他坐在摩天大厦32楼天台上,捏扁的易拉罐一听一听往下砸。

廉价,且味如白开,不知倒下多少才麻痹唇舌,划出口子又不自知了,直至被酒精浇灌得伤口泛白,混混沌沌间渗着疼,没觉察自己沉溺了多久,心甘情愿再拉开一听往伤口上浇。

对面的霓虹灯亮得刺眼。

他想起了22岁那年的芝士味玉米片,23岁那年的pocky。

还有24岁cklz 2杀青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R先生买的假结婚证。

上面用彩铅画了两个有卤蛋头和小须须的火柴人,脑袋并脑袋笑得蠢开了花。

“崽子,嫁给我吧。”

他记得R先生单膝跪地时那双眼睛,姑娘们怎么说来着。

盯着电线杆子都像是盯着情人。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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